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廚房里跑出來的溫惠,看清她眼底的驚愕后,有猩紅慢慢地覆蓋他的眼珠,褲管、西裝里那些可以無限增殖、變化、膨大的物質漸漸有往外溢出的跡象。
“惠惠。我回來了呢。”
溫惠撲到他的面前,攥著他的袖口,那些粘稠的物質觸碰到她的指腹,溫熱的觸感,燙得鄭松渾身一僵,他垂眸盯著面前的溫惠。
溫惠心疼:“怎麼弄成這副樣子,發生什麼事情了,有沒有傷到?”
鄭松挽起袖口,男人的手臂蓄滿力量,線條弧度流暢優美,手臂有些傷口,都是微不足道的小傷。
鄭松悶葫蘆的性格,溫惠問他也不說是怎麼弄的,只會讓人瞎猜。溫惠捧著他的手臂,眼里沁出淚珠:“怎麼傷的這麼嚴重?疼不疼啊……”
這點傷要是落在溫惠身上,她覺得沒事。但是鄭松的話她就是覺得心疼。
她捧著鄭松的手臂,把他安頓在沙發上,趿著拖鞋噔噔噔跑回臥室,拎出保險箱,拿出碘伏和棉簽,半蹲在他的面前。
鄭松露出疑惑的表情。
溫惠小心翼翼地把他胳膊的血跡擦干凈,用棉簽沾著碘伏涂抹,湊近傷口,微微呼出兩口氣:“這是怎麼弄的呀,是擦到哪里了嗎?”
鄭松嗯了聲:“不是很嚴重的傷。”
溫惠:“怎麼會不嚴重,都流血了。只有這條胳膊嗎?還有哪里不舒服。”
溫惠把他的傷口處理好,想到昨天的車禍,又看到鄭松的傷,心底有股很不安的情緒在蔓延,她抬起頭,想要囑咐鄭松幾句注意安全的話,就見鄭松一眨不眨地盯著她。
鄭松從來不會用這樣專注地眼神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