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!我先掛了,”
溫惠感覺自己的心泡在冰涼的冷水中,又酸又漲,徹骨的冰涼將她淹沒。
她使勁把自己縮向墻角,緊攥手機,周圍有人在哭,她沒忍,眼淚落下,過了好一會兒,警笛聲響起,她睜大眼睛望向玻璃窗外。
“砰砰砰”。
溫惠親眼目睹那群堵在門口的人被拖走。
驚駭得連眼淚都愣住了,要掉不掉地沾在眼睫。
一樓的情況慘不忍睹。
溫惠閉著眼睛沒敢看。
但鼻息間涌入的味道提醒她在這里發生過一場慘不忍睹的血腥事件。
離開隔離區。溫惠敞開手機,盯著通話信息,時間停留在四個小時前,和鄭松的通話只有不到一分鐘,期間她被關到隔離區,其實就是鋼板隔出的窄小空間,鄭松一通電話都沒有打,她抿著唇,眼眶通紅。
或許運氣實在不算好。這個時間點的車很難打,好不容易停下一輛,被后面的人搶走了。溫惠癟著嘴站在馬路邊,她正委屈呢,在和鄭松的關系里,她確實是處于下位者,可她也有情緒需要宣泄,不可能時時刻刻保持熱情。
可這個時間點不給鄭松打電話,她就只能步行回家。夜晚的藍城市充滿了未知的危險。更何況白天的見聞使溫惠覺得,隱蔽的角落無處不藏匿著感染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