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降臨之日吞掉鄭松,并沒有吃飽,回到鄭松的家,溫惠出現在面前,他難道不應該把她吃掉嗎?
他現在,甚至產生了一股奇怪的情緒。
在人類的詞匯里,它的名字叫“恐慌”。他因溫惠的猜測產生恐慌,在恐慌什麼呢?就算她猜測診所的人其實被他的同類占據身體又怎樣。
他并不在乎。
溫惠將自己緊緊地縮向鄭松的懷抱,在這座險象環生、不知何時會崩塌的城市里,鄭松是她唯一的依靠。
她的語氣充滿乳貓般的依戀:“我好怕。
鄭松發出一聲嘆息,眼眸被猩紅覆蓋,專注地凝望懷里妻子的發頂,烏黑濃密的頭發帶著淺淡的茉莉花香,他感覺有股更莫名的情緒涌來,使體內血液滾燙如巖漿。
褲管里涌出的黏物質蠕動到她的腳底,輕輕地托舉著她的腳面,使她仿佛陷在粘稠的沼澤里。
“惠惠,我會保證自己的安全,你不要怕。”怪物說謊成癮,他面色如常。
他將溫惠帶到臥室,像個貼心的丈夫那樣說道:“熱水澡可以緩解焦慮疲憊呢。”
浴缸里兌好熱水。他伸手進去,微微撩動水花,想到妻子脆弱的皮膚,又加了一點涼水,覺得溫度正好了,仰頭看向亦步亦趨跟在身后的溫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