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洗澡的時候,溫惠渾身僵硬,幾次產生后悔的想法。可她最終下定決心,她也是有需求的,更何況對方是自己心愛的男人、是自己合法的丈夫,她的緊張期待, 等來的確是鄭松的毫無反應……
溫惠揪緊毛巾, 眼圈瞬間就染上層薄紅, 淚痣點綴在眼睛下方, 更顯出幾分委屈。
她轉身,剛要進浴室把毛巾放下, 手腕被捏住。鄭松的掌心濕熱,出了一層汗,黏糊糊的。溫惠的心臟猛地跳動一下,她仰頭看他,男人的目光溫柔,又表現出些微的困惑。
他說:“別走,惠惠。”
鄭松不明白溫惠怎麼突然變了臉色,本能地不想她離開,她穿得睡衣很奇特,和她平時的睡衣有很大的差別,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黏在她的身上。
他的妻子很漂亮。
鄭松黑亮的眼瞳里藏著淺淺的紅,他專注地凝望妻子,在她微微撅起的唇瓣上吻了一下,嗓音微顫:“惠惠,沒有擦干凈呢。”
他捧起溫惠的手,將濕透的毛巾往自己的胸口放。
事實上,他不懂這樣的含義,他只是覺得胸口的位置有些癢,那里面裹著的是怪物真實的心臟,被猩紅血肉包裹在最里面的心臟,仿佛被羽毛蹭過,使他的后腦產生一股一股的麻意,被溫惠接觸到的胸膛尤甚,僵硬到他感覺不到它的存在。
“麻煩惠惠清理一下我吧,”鄭松說道:“我洗得太匆忙,沒來得及擦干凈就出來了呢。”
溫惠眨了眨眼睛,手腕被他捏著,他單手圈住她。
她感覺鄭松的面貌發生了細微的變化。
以前的他像一只慵懶的貓,無論是面部輪廓亦或是單獨拆開的五官,都透著股溫和的圓頓感,整個人的氣質柔和干凈,此刻的他,周身卻增添了無法形容的攻擊性,下頜線條更加鋒利,像一頭蟄伏的猛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