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惠驚訝地看著出現在面前的鄭松,他最開始的時候躲避她的目光,臉頰爆紅,抱著她鉆到石頭挖出的巢穴里,眼神柔柔地望著她:“惠惠,你在看什麼呢。”
竟然又在夢里夢到他了。
即使知道是夢,溫惠還是難免羞澀,畢竟就在睡前兩人剛親密地交流了一番。
即使在夢里,那股被掏空的疲憊和暢快仍然在體內殘留,她蹲坐在石穴里,鄭松圈住她。
沉靜片刻,鄭松忽然開口:“惠惠,我還能變出花。”
溫惠疑惑:“嗯?”
她的疑問很快得到解答。
面前由猩紅色的黏物質鋪展而出的地面,最靠近溫惠的地方驟然凝聚出圓柱體的形狀,最頂部像是海葵般炸開,分解出數條細小蠕動的觸須。
它來到她的面前,討好般觸碰她的手指,溫惠縮向鄭松的懷抱,瞪大眼睛,鄭松在耳邊說:“不要怕惠惠。你可以試著摸摸它,嗯,它會很開心的。”
“它有情緒?”溫惠滿心疑惑。
她微微伸出手,那些四散的觸須朝著她的手掌涌來,纏住她的手腕、勾住她的手指,緊接著,在溫惠聚精會神的時候,猛地向內合起,宛若食人花閉合的巨口,將溫惠的手指含在腥,潮黏,膩的海葵內部。
溫惠嚇到尖叫一聲。
鄭松摟住她哈哈笑起來。
“惠惠,你的膽子好小呢,你仔細看看嘛,它沒有傷害你的意思呢,它只是想和你玩。你喜歡它變成這樣嗎?還可以變化出很多形狀哦,惠惠更想要什麼樣子的呢……我都可以嘗試。”
怪物說漏了嘴。
但是在溫惠的認知里,這里是夢境。
夢境里發生的事情即使再荒誕都有存在的合理性。
溫惠氣得錘了鄭松的胸膛一下,她的另一只手還被海葵含著,她緩緩地動了動,纏住她的觸須松開,手掌沾滿黏糊糊的液,體,觸感有些像血液,只是沒有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