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懂,一個人的態度怎麼能變化得這樣快,前一秒還親昵地喊她惠惠,下一秒卻滿臉冷色朝她發火。
揪緊手指,溫惠站在角落里,純白色棉裙蹭上墻灰,那麼一點臟污,被溫惠注意到,她的心臟頓時收緊,仿佛壓著塊大石頭喘不過氣。
溫惠的眼角沁出淚珠,鄭松看到了,頓時愧疚,他最近幾日不知怎的,昏昏沉沉,搞砸幾次和來訪者的談話,老師關起門來教訓他,鄭松心底著急,他承認,他這是把氣撒到溫惠身上了,當下便牽住她的手。
“惠惠,怪我,是我犯渾了,不該說你,但是你看看這里來來往往全都是人,你穿成這副樣子是不是不應該?好了,快點回家吧,我上班去了。
溫惠不語。
鄭松捏著她的肩膀,低頭吻她,溫惠偏頭躲開,鄭松的吻落到她的臉頰,他皺起眉頭,語氣不耐:“好了,我都跟你道歉了,別再揪著不放。我上班要遲到了,你在家閑著也是閑著,跟媽說說話還能有點事做!”
鄭松匆匆離開。
溫惠氣得跺腳。
昨晚上有多甜蜜,此刻就有多失望。
溫惠回到家里,餐桌擺著的餐具要收拾、地面要掃和拖,臥室的被子需要整理,鄭松換下來的襯衫需要手洗,看起來瑣碎的、毫無價值的活 ,卻要耗費將近一整個半天的時間,而且這種活干了在別人眼里跟沒干一樣!
溫惠默默抹掉眼淚,賭氣似的把鄭松的襯衫扔掉,扔得離著自己遠遠的,平靜了會兒,她先把餐桌收拾好,衛生打掃干凈,就算心里存著氣,她愛干凈,這些事情也得做完,等她把家里的這一套收拾完,已經到十點鐘了,她換了身衣服,到樓下超市買了箱子牛奶和新鮮水果,拎著去了婆婆家。
值得慶幸的是,新聞再沒有報道過再惡劣的事情,雖然天空的烏云籠罩的范圍在增加,但是云層的厚度在變薄,被籠罩的地區有陽光可以透下來。
只是各地的死亡病例呈遞增的趨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