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惠惠。”
鄭松彎腰,目光平視溫惠。貓似乎的眼瞳有猩紅一閃而逝,黑黝黝的瞳孔隱隱透露著疑惑的神情。給溫惠一種她在和懵懂無知的狗狗發脾氣,那種無辜的眼神使她詭異地產生愧疚。
“如果我觀察的沒有錯誤的話……我的意思是這樣的呢——我們是夫妻,是一個嶄新的整體,是兩個本來獨立的個體因婚約締結成的整體,而爸爸媽媽,他們是另外的整體,當然,做為孩子,我有照顧他們的義務,可是根據現有的情況,他們有房子、有退休金,完全沒有必要介入到我們的生活當中呢……”
“不要把他們接過來吧惠惠。”
溫惠被鄭松陰晴不變的態度弄得不知所措。
眼前的這個男人,白天一套、夜晚一套,天亮是說一不二的大男人、天黑就變成善解人意的丈夫模范,他整天這樣換來換去累不累?
一時又在憤憤地想:愛怎樣就怎樣,那是他的父母,和她又有什麼關系?
鄭松得寸進尺,逐漸縮短和溫惠的距離,直到兩人中間緊密地相擁,他長長地舒出一口氣。
腦海里涌現出的有關家庭的信息,在怪物的加工理解后,頗有些分享的念頭,想要得到妻子的贊同,因此緩和和溫惠莫名其妙冷卻的關系。
“惠惠,”他熟練且親昵地喊著妻子的名字,說道:“有一道困擾多年的選擇題——妻子和母親掉進水里,應該先救誰呢?”
溫惠早晨的悶氣還沒有發泄,就聽鄭松頗有想要談論婆媳關系的意思。沒錯,在溫惠的經驗里,鄭松只要用這種正式的口吻和自己說話,必定是要求她做到和母親相處和諧、孝順公婆……她自認為已經做的很好,鄭松真要是挑剔起來,她就再也不想理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