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鄭松和怪物顯然不在同一個腦回路,他想的是怪物把溫惠當成儲備糧,他完全沉浸在被怪物吃掉的恐懼中,哆嗦著唇猶豫地問道:“你、你到底想要做什麼,你把我單獨帶到這里來,是想要達到什麼目的?你不殺我,是有想法的,我、我會盡可能地幫助你,你放過我吧……”
他的面容毫無變化,模糊的、猩紅色的蠕動血肉使他看起來恐怖、陰暗,相信無論是膽子再大、再有探索精神的人都不敢和這樣的一張臉對視。
鄭松抖著身子,眼神不敢亂瞟,因為他的周圍遍布這種粘稠的物質,它們涌到他的脖子的位置。掐住他脖子。
怪物嘆息一聲:“我只是不想暴露。”
語氣里帶著些令鄭松感到困惑的情愫,他說道:“惠惠總是習慣把事情壓在心底。她被你媽媽欺負的時候,很想得到你的關心理解,可是你沒有,你指責她不夠孝順、做得還不夠好。憑什麼呢?惠惠不需要討好任何人。你以為你掩藏得很好嗎,你自大傲慢、懶惰虛偽,害得惠惠日日因你自怨自艾……你不配得到她的愛!”
他的語氣驟然變化。
由溫柔變為狠戾。
尖銳的嚎叫幾乎要刺穿鄭松的耳膜——他是什麼意思?他到底在說什麼?為什麼說起溫惠的語氣那麼纏綿……
怪物捂住胸口,那里有溫熱的東西在緩慢地、一下又一下地跳動,猩紅血肉底部潛藏的血管正在源源不斷地朝著它的位置輸送,使他想到溫惠,胸腔里的心臟便顫動不歇。
“我可以做到!我已經掌握了人類社會生活所必須的技能,你的工作我可以勝任,我甚至可以比你做得更好,賺取更多的金錢,使我和惠惠的生活更加舒適……我雖然沒有生,殖功能,但根據惠惠的反饋,我的能力比你帶給她的快樂要強大百倍,至于繁衍后代,那確實是我目前無法做到的,但我知道人類社會有領養機構,如果惠惠喜歡孩子,我們可以領養一個小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