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溫惠不敢置信地凝望著男人的臉。
他委屈地說道:“別不理我。”
溫惠驚住了,鄭松見她沒有動作,握著她的手,往他的臉上狠很打去,溫惠沒抽出來,響亮的聲音過后,她的掌心也有些紅了,鄭松的臉頰留下道深紅的掌印。
他非但沒惱,笑道:“惠惠,消氣了嗎?再打打吧。”
“……”有病吧?
溫惠的思緒亂成一鍋粥。
“鄭松,你……”溫惠皺眉,他做出的姿態比她還要委屈,況且不知道怎麼的,看到眼前的他,壓抑的委屈竟然消失不見,她眨眨眼睛,滑過他帶著掌痕的側臉,蜷了蜷發麻的掌心,說道:“你出去干什麼了?”
鄭松捧著她的掌心,露出幅不知所措的模樣,緊接著捧到嘴邊輕輕吻過:“我忘記你也會疼了。”
他仰起頭,解釋:“之前頭疼得厲害,我說了很不好聽的話,做出很無理取鬧的猜測。惠惠,我做錯了,我向你道歉。我出去是在反思呢。我現在想明白了,我對不起你,我要做什麼你能原諒我?”
鄭松難得低頭,按照溫惠的性格,她早就原諒他,事實上,溫惠在和他對視的時候,看到他眼底顯露的真誠歉疚的目光,就想告訴他她原諒他了。
溫惠的心底泛起一股古怪的情緒。
她心愛的丈夫坐在她的身邊,為他之前的口不擇言道歉。他甚至牽著她的手打他的耳光,言談間滿是示好,甚至還透露著緊張無措,似乎很怕她和他疏遠。
這讓她感覺到詭異的割裂感。
腦海里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——鄭松是這樣的人嗎?
她太了解鄭松了。
就像之前,自以為是地揣測她的行為、亳無理由地詆毀她的人格,將她的自尊肆意踐踏腳底。
這才是鄭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