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亮的燈光能夠清晰地照出臉部的細節。男人的肌理緊湊滑膩,隱隱藏著股詭異的涌動感,仿佛在皮肉里面有鼓動的血脈……
或許是之前的場景給她帶來的沖擊力太強,看到鄭松她總是免不了胡思亂想。
隔著半拳的距離,溫惠在他困惑的眼神下,漸漸地放松起來,她緩慢地掀開眼皮,裝出剛睡醒的樣子,語氣微有些抖:“我在睡覺,你開燈干什麼。”
她在觀察他。
他同樣觀察她。
鄭松不確定剛才的畫面有沒有被她看到,他抿掉唇邊沾染的淚漬,咸咸的。
他專注地望著溫惠:“惠惠,你醒來有看到什麼嗎?”
溫惠肯定不敢承認:“啊?你在說什麼……”藏在被子里的手握緊,她故作鎮定地道:“我應該看到什麼?你還沒回答我,不睡覺開燈做什麼呢。”
鄭松冷靜道:“我睡不著,到窗邊站了會兒,還在下暴雨,我看到有奇怪的東西落地,然后就聽到你的聲音。是不是那些東西吵醒你了?”
他摸摸她的臉,溫度冰涼,室內溫度二十多,她蓋著厚被,不可能有這麼涼的體溫。鄭松眼神暗了暗,輕聲詢問:“惠惠,做噩夢了嗎?”
溫惠垂眸,躲避他的視線,嗯了聲:“噩夢,是,是噩夢嚇醒的,”男人眼神專注,仿佛在她身上點了把火,她感到渾身都不自在,不停地吞咽唾沫,巴掌大的臉寫滿不安,就在她準備說點什麼好安全度過夜晚的時候,燈光驟然滅掉。
溫惠一愣,抬眼。
鄭松躺回原位置,抱緊她:“睡覺吧惠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