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腦海里浮現各種方法,每一種方法都告訴他,破罐破摔直接坦白身份是最不可取的。
溫惠的恐懼是最棘手的。怎樣才能讓妻子不害怕他呢?
……
書房傳來重響。
溫惠一驚,手指在提交的界面遲遲未落。
發生什麼事了?溫惠起身,緊接著就停住腳步,她想到鄭松此時的真實身份,邁不開腿,糾結站在原地。
書房的門打開。
鄭松走出來。
溫惠難掩驚訝:“你……你這是怎麼回事?”
鄭松還是穿著早晨的那件家居服,胸口的位置洇出大片的鮮血,他單手捂住,另只手扶著墻壁。皮膚褪盡血色,臉色蒼白孱弱,他看著溫惠,輕輕地說了句:“惠惠,我疼。”
那些猜測和恐懼情緒拋在腦后,看到鄭松滿身傷痕的出現在面前,溫惠的理智短暫缺位,連忙跑到他的旁邊,扶著他的手臂,語氣焦急地詢問:“這是怎麼回事,早晨好好的,怎麼一會兒功夫就弄成這樣了……”
她扶著他的手臂到沙發坐好,扯開他的領子。鄭松安靜地仰著頭,貪婪癡迷的目光落在溫惠的臉上。僅僅是半天時間沒和溫惠親近,他就受不了,渾身都疼。
他握住她的手,察覺到她驟然僵硬,掩蓋住酸澀痛苦的情緒,目光溫柔:“惠惠,不要擔心呢。我忍忍就好了。”
溫惠想起他是怪物,緊張的同時,還是被他胸膛的傷口駭住,臉色不由得帶著焦慮的神色。
再怎麼說,她要在怪物沒有殺意的時候,盡量維持身份,爭取存活的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