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惠皺眉,不明白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。
她沒回答,鄭松緊接著說道:“可是,如果怪物擁有感情了呢?他懂得喜悅,懂得嫉妒,懂得悲傷,不再是被殺戮支配的無情.欲的怪物……”
他的聲音輕到不可聞:“如果,怪物也想擁有一個家呢?惠惠,你愿意相信怪物同樣能夠擁有感情嗎?”
溫惠望進他的眼底,氤氳著的情緒宛若滔天海浪翻涌,她感到莫名的哀傷。
扯出抹敷衍的笑,說道:“或許吧。
那一瞬間,溫惠感覺鄭松被哀傷籠罩。
他的眼神依舊溫柔,胸膛的傷口在溫惠的處理之下,非但沒有好轉,反而冒出更多的鮮血,眨眼的功夫,衣服就被染成濃郁的鮮紅色。
溫惠四肢發麻。
鄭松捏住她的手腕,不管胸口的傷口,垂頭吻住她的額頭,察覺到妻子驟然僵硬的身體,他沒停止,用更緊的力道把她扯到胸前,使她的衣服沾染由他體內流出的鮮血,裹滿他的味道。
溫惠被他擁在懷里。
他在她耳邊低聲說:“惠惠。”
現在的場面實在詭異,她仰面躺在沙發上,鄭松覆在她面前,胸前炸開血花,滴落到她的身上。她很快就被濃郁的鮮血包裹,鄭松面色如常,她覺得他有話要說,卻在斟酌,似乎害怕說出來的后果。
他有害怕的事?
溫惠強裝冷靜地盯著他,她想說點軟話糊弄過去,可此時此刻的場景容不得她開脫。如此詭異的場面,這是今天之前的鄭松絕對不可能做出來的——
他知道了。
那他想做什麼?
溫惠的掌心瞬間就被冷汗浸濕,她卻沒覺得冷,因為有粘稠的溫熱的東西包裹住她的掌心,繼而包裹住她的雙腳,她在感到恐懼的同時,自暴自棄地想著,他終于不裝了,現在是要怎樣呢?
開始用餐了嗎?他們剛剛用完早餐,她忍著饑餓把蛋餃、米粥都讓給他,他還沒有吃飽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