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松坐到駕駛位,驅車往前開。
速度極慢的轎車傳來砰砰砰砸窗的聲音。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,已經有感染的人爆發,變異成類鼠的怪物,車輛被損毀的人沒有辦法,只能瘋狂敲擊行駛的車輛。
“帶我們一程吧!離開這里就行了,求求你把車門打開,只要載我們離開這里就好!”
溫惠目露不忍,內心糾結。
鄭松絲毫不受影響,油門加速,迅速甩開那群擋路的人。轎車駛離停車場,駛向平順的道路。
他目視前方,顯然是踐行來時溫惠的話,但他還是擔心妻子的心理健康,只能偷偷透過怪物的眼睛觀察她。
“惠惠,我們離開停車場了呢。這里沒有怪物,很安全,可以安心了吧?”
他說道:“我們很快就到家了。”
溫惠:“嗯。”
離開停車場,懸起的心固然落地,可怪物面對周圍的求救冷漠的面色在腦海盤旋。再加上她時刻擔心會因她的逃跑而憤怒,不由得盯著他出了神。
他越來越像一個人了。
側臉輪廓流暢完美,后背和臀部被皮質座椅包裹,純黑的質感給他增添幾分穩重、冷靜的氣質,他雙手握著方向盤,很標準的姿勢,不同于大部分男人因疲憊,或賣弄技巧單手扶靠。
他是一只很踏實穩重的怪物。
溫惠在心底給他下定義。
紅燈路口,車輛緩慢地停下。鄭松立刻側頭,目光緊緊落在溫惠的臉上,神情關切:“惠惠,你哪里不舒服。”
溫惠搖頭,說沒有。
“你騙我,”鄭松目光委屈,“在路上的時候,你偷偷看我很多遍,臉色很難看。惠惠,告訴我實話好嗎?還是說,我哪里做得不好,你覺得難受或者……害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