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又開始走向無法預料的癲狂。
溫惠還是怕,怕到不敢抬頭看他的面貌,生怕像遇見的怪物那樣面目全非,心底兩種情感交織,她抖著手抱住“鄭松”的腰,不斷收緊力道,感覺到身前的人驟然一僵,她微微仰頭,閉著眼睛,吻落到他的頸部。
緋紅唇瓣,沾染溫惠自帶的香甜氣息,棉絮般柔軟的觸感,怪物驟然緊繃起來。
黏稠血肉無聲無息地蔓延出來,完全不受怪物的控制,溫惠的主動對他是致命的誘惑。
——從前不算。
那時候溫惠的對象是鄭松,從來都不是怪物本身,而此刻,她眼底、心里的位置,能有他一席之地嗎?
“……謝謝你。”
溫惠真誠道謝,余光瞥見癱倒在地成了血泥的攝影師,面皮是被撕扯開的恐怖惡心,露出內里怪物面目全非的模樣。
胃里翻滾,眼淚涌出,不自知地蹭到“鄭松”的胸口。
還好他的西裝是領口大開的類型,否則就把婚紗店的婚服弄臟了……其實也沒必要如此小心翼翼,攝影師死亡時噴濺的鮮血染臟地面和附近的婚紗,“鄭松”的衣服不可避免地被濺到幾滴,但都是在不起眼的地方,溫惠沒有注意到罷了。
因懼怕涌出生理性的淚珠,沾濕睫毛,溫惠將臉埋進怪物的頸窩,像只可憐的乳貓蹭了蹭,話音可憐又可愛:“……你能一直保護我嗎……好可怕好恐怖……”
即使沒有親眼目睹攝影師的場面,但腦補的畫面足夠使膽小的她流露出深深的恐懼。到了現在,溫惠已經無法用簡單的運氣不好來解釋遇見怪物的行為,她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,那就是如今的世界到處都充滿危險,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喪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