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物的偽裝是壓倒她的最后稻草,緊繃的神經倏地斷裂, 她在面對怪物時的恐懼和戰栗,由一種極端慢慢地走向另一種心緒——
她不想再看別人的臉色生活,不想再因另一半的喜好委屈自己,就算她面對的是隨時可能將她吞食的怪物,和她有著絕對力量懸殊的怪物,都不能夠再支配她的生活。
她在心里想著:
怪物在給她提供安全環境的同時,如果能夠做到尊重她,她愿意回饋給怪物所需的愛,倘若他像前夫那樣趾高氣昂,利用怪物的身份強迫、逗弄她,使她像籠里被觀賞的雀鳥一樣,哪怕丟掉性命她也要離開他。
溫惠眼底的淚痣被白亮燈光照耀,霧靄般的冷意迷蒙地罩著她的臉,那股溫溫柔柔的弱氣便顯出幾分冷靜的審視。
怪物親昵的舉動被阻止后,便陷進無可避免的委屈里,他始終想著溫惠的承諾,在婚紗店里那個被迫終止的深吻,在回到熟悉的密閉的環境里,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妻子兌現,奈何溫惠滿臉溫柔的神情里藏著顯而易見的厭惡。
“惠惠。”
怪物在溫惠的眼里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樣,健碩身材袒露,掛著破碎的西裝,蜜色肌膚濺落顯目的血點。他頓時僵住,不由得懊惱起來,竟然用這副骯臟邋遢的模樣向溫惠索吻……怪物抿著唇,局促起來,往后退幾步,和溫惠拉開距離,免得她因血腥味道遷怒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