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這就洗澡。”怪物蔫頭耷腦地走向浴室,擰開浴室門的時候,他微微停頓,回頭看向溫惠,“惠惠,你別嫌棄我。我保證以后會注意的,絕對不會再這樣出現在你的面前。”
他的表情很可憐,像只被雨淋濕隨時可能面臨主人遺棄的大型犬,使勁搖晃著背后的尾巴渴望得到主人的垂憐。
溫惠聯想到這副畫面,面部的冷色緩了緩,怪物的表現在她的意料之中,沒有辜負她的信任,她的語氣便帶著真切的笑意:“……要說到做到哦。
溫惠指了指進門的位置鋪展的淺灰地毯。
暗紅血液像繁花盛放。
怪物聽到這句話,連忙表明:“惠惠,確實是我沒有做好呢。你回屋里休息吧,絨毯我來收拾……我現在就清理!”他掛著破碎的西裝,走向門口,避開溫惠,拎起絨毯走到浴室,回頭目光不舍凝望溫惠:“……惠惠,我清理的時候要恢復原型呢。
浴室的門關上。
和怪物的交涉很順利,其實曾經的相處種種都表明屋里的這只怪物溫和的脾性,在扮演鄭松的日子里,他的所作所為讓溫惠重新燃起對于婚姻的期盼。
——他確實做的很好,比大部分的男性都要好。
只是怪物終究是怪物。溫惠看著地面因他的走動灑滿的血花,嘴角不自知地勾了抹無奈的笑。她拿了濕巾半蹲著使勁擦拭,將未干的血液擦干凈,就拿了拖把將地面拖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