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聽惠惠的呢。”怪物的唇落到她布滿濕汗的額頭。
溫惠心滿意足,由衷地撫摸怪物的臉頰,贊嘆道:“你真好……”
……
溫惠由黑甜夢境醒神的時候,身側傳來黏物質蠕動的聲響,睜開眼睛細看,險些驚叫出聲。怪物仍舊維持著男人的面貌,俊美帥氣,眼皮遮住那雙流露濃重愛意的紅眸,睫毛像蝶翼微微扇動,有股靜好的溫柔感。
——忽略掉滿身鋪展的猩紅血肉的話。
怪不得胸口憋悶喘不上氣!溫惠憤憤地想著,挪開一灘蓋在胸口比冬日棉被還要厚實的血肉,然后曲起雙膝,滑膩的猩紅血肉便滾落到床面。
“惠惠,你到哪里去?”怪物時刻踐行保護妻子的諾言,利用妻子休息的時間捕捉異界食物,回家清理干凈就遭受到“希望”藥劑的沖擊,正是最疲憊的時候。
他眼皮虛虛地抬起,手早已經勾住溫惠的手腕。
一派纏人的粘糊勁。
溫惠缺的正是被人時刻惦記的安全感,并不覺得煩擾,眼底映照著怪物昏昏欲睡卻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她的模樣,黑夜放大敏感情緒,她油然生出股被珍惜的感覺。
溫聲細語地道:“我想喝杯水,是不是吵醒你了?但是你的軀體蓋在我胸口,我快要憋死了,以后千萬不能這樣……你睡吧,我馬上就回來。”
怪物被溫惠的神情弄得暈乎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