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惠扶著怪物尋到還算干凈的位置放下他,正想上前整理,手臂猝不及防地被纏住,猩紅血肉凝聚成腕足般的東西環繞她,在她垂眸看來時迅速消失。
怪物的雙臂耷拉在兩側,因為要減輕溫惠攙扶的重擔,他將更多的血肉凝聚到腿部,使他能夠正常行走,然而血肉的力量是有限的,顧及到腿,就顧及不到雙臂,畢竟他還要撐著胸膛和頭部,不能表現出任何驚悚的形貌。
血肉沿著臂內的脈絡迅速填充到指根,男人動了動手指,新生的皮囊蛋白般軟嫩、蛇般滑膩,觸碰到溫惠的手臂就不舍得松開,借著座椅的支撐,他微仰頭注視溫惠,自責的嗓音響起:“……如果我當時注意,就不會弄塌房子。
“不是你的錯。”溫惠面色溫柔,“我雖然沒有看到具體的情況,但通過當時發出的聲音,是有很多只怪物爬上來了嗎?”
“是。”
怪物的手由溫惠的手臂轉移到她的腰,沒察覺到溫惠拒絕的姿態,就得寸進尺地勾住她往前到自己的懷里,充滿依賴地環抱住她,填充完美的臉部揚起,眼神緊緊黏在她的身上——不安,緊張,討好。
盡管溫惠答應和他在一起,可怪物的心臟還是劇烈顫抖,他總擔心溫惠還會拋棄他。
“你做的已經很好了,你保護了我。”溫惠的瞳孔里盛滿怪物的模樣,俊美得脫離原本的輪廓,已經看不出鄭松的影子,對著這樣一張煥然一新的面容,她真切地意識到過去的結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