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朗是以全新的面貌來到她身邊的。
溫惠仿佛嘗到和鄭松初見時那股青澀羞赧的感覺,沒經思考的便扯住陳朗的袖子,“你歇著,我來收拾吧。”
陳朗驀地頓住,回頭看她。
脫離鄭松的樣貌基底,男人的眼瞳呈現出無辜的圓頓感,微微垂低的眼尾帶出股純善的溫柔,仿佛懶洋洋趴在地面的大型野獸,暖融融的陽光灑在吃飽喝足的野獸身上,只剩下微憨的愉悅,專注地望著溫惠,眼神充斥著濃烈愛意和討好依賴。
他走近,語氣緊張無措,“惠惠,你把我當什麼呢。
“……嗯?”
“惠惠。”他抿著唇,又露出看溫惠身份證明時的表情,平直的唇角泄露委屈,腳底鋪展的血肉微微蠕動,和他同樣蔫巴巴的糾纏在一起,只敢輕輕觸碰溫惠的鞋面。他試探地牽住溫惠的手,繼而慢慢地全部攥住,緊緊的生怕她抽離的力道,“惠惠!我們是夫妻,這是你親口承認過的,不能不認賬……你現在又要把我推開是什麼意思?我是陳朗,我有身份證明,是你親自帶我到派出所辦理的……你要對我負責呢!”
什麼跟什麼呀。
溫惠只是后知后覺,在面對陳朗的時候產生了難以言喻的羞澀,曾經的親密和討好都隨著怪物的身份證明辦好的剎那,隨著陳朗以全新面貌出現在眼前,統統消散,她感到不知所措和緊張羞澀。
“不是你想的意思,”溫惠余光掃到怪物侵略十足,又委屈十足的眼神,咬了咬唇,“算了!你要打掃就全交給你,我要洗澡啦,你……你清理完臥室別忘了還有其他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