囈語般纏綿哀求的話語在溫惠耳邊響起,“惠惠,惠惠,我愛你,我好愛你,愛到想每時每刻都和你待在一起,愛到隨便哪個東西出現在你面前就嫉妒得想要毀滅!惠惠,你別怕我,別怕我行不行……”
他語氣逐漸變得正常,溫惠被他噼里啪啦鞭炮似的話語弄得頭昏腦脹,但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——他愛她。
嗯,再加一句——愛到發狂。
溫惠仔細思考這兩句總結詞將會給她帶來的后果,還沒思索出所以然,被她認定為回歸正常的陳朗再次發癲,話語含著濃濃的譴責和對已死之人的臟水:
“他憑什麼?那種卑劣、惡心、懦弱的男人根本不配站到你的身邊,根本不配被你看到,出現在你的眼前都是對視野的污染,惠惠!惠惠!不要看他,不要接近他,不要愛上別人,不要不要不要……”
視野所及的地方,猩紅血肉覆蓋,地板成為它的溫床,源源不斷的血肉鼓動著充斥所有能夠充斥的空間,刺目的猩紅浪濤翻涌,承載著主體波動起伏的劇烈情緒,就在它們將要毀滅屋內構造的同時,那些脆弱的沙發、擺設、電視,以及零散的小玩意,像是被無形的薄膜遮住,使它們免于被毀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