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站在樓梯上,不安全。”
“哦,好。”蔣春眠踏到二樓,心底認定張雁回膽小的事實。
她往窗口走,那里有月光滲進來,借著光線視野清晰很多,刻意放慢腳步,好讓張雁回始終維持著半拳的距離跟在她的身邊。
靠在窗沿邊,蔣春眠說:“我的手機落在教室,你有手機嗎?”
張雁回搖頭。
蔣春眠兩手一攤,略有些咬牙切齒道:“那完了。方正祥把樓下的大門鎖了,我們出不去,到了放學時間,這里也沒人過來,我們今晚可能要在這里度過了。
黑暗里,張雁回的面色有陰郁閃現,連他自己都摸不清怨毒情緒的來由,他眨眨眼睛,回過神,擔憂地詢問道:“……他鎖了門,你有沒有被欺負?”
睜大眼睛觀察蔣春眠的神情,得到否定回答后,張雁回松口氣,垂頭,自責地說道:“對不起,是我連累你了!”
“這算什麼。”蔣春眠稍稍遠離窗邊,玻璃窗被暴雨覆蓋上蛛網般的水痕,她搓了搓冰涼的雙臂,“又不是你的錯,你不用自責。
見蔣春眠沒有要責怪自己的意思,張雁回再次悄悄地順從本心貼近她,新換的衣服是春季校服,但奇怪的是在冰涼的雨夜,他竟然沒有感受到寒冷。
或許是有她在旁邊的緣故吧。
張雁回的手背貼了貼她的校服邊,黑暗滋生的恐懼便因此消褪,他想了想,說道:“我們到辦公室看看吧,醫務處老師每天都在這里工作,我記得辦公室好像有架電熱風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