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,只是力氣稍微比方正祥大點,我要是真的練過,就不會被他們……”
他收住話頭,看眼天色,暴雨越發強烈,陽光卻從云層暗處離開,光輝普照大地,他糾結又失落地看向逐漸顯露不耐的蔣春眠,不知從哪里的角落翻出把巨傘。
“我們還是離開這里吧,免得他們追上來發現。”
蔣春眠早就待夠,躲到傘底。
張雁回胳膊一僵,回神后側頭看她,“你家在哪里?先把你送回家。
“好啊。”蔣春眠扯住他的胳膊,把他往傘內扯,“別離我太遠,被淋濕啦。”
張雁回低低嗯了聲,耳根紅透。
往前走了段路,蔣春眠突然道:“我也是一個人生活。”
張雁回驀地側頭,看向蔣春眠的側顏,她樣貌是偏英氣的那種,笑著看人的時候有股驚艷的俊秀,不笑的時候看人則平添疏離冷漠,他捏緊傘柄,想要說些什麼,最后張口是句干巴巴的,“自己生活也挺好的……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!”蔣春眠仰著臉笑起來,“你是想安慰我,其實我不用安慰啦,我只是想表達我們的相似點。”
張雁回心口一澀,安靜的雨霧中,他視線平靜又戰栗地望著蔣春眠的側臉,微微抿唇,露出笑容。
轉過一條街道,蔣春眠伸手一指:“前面就是我家了!就送到這里吧。”
張雁回微有失落。
兩人走到街道的盡頭,路過拐彎處的早餐店,蔣春眠揮揮手,道別的話還說出口,手腕驀地一緊,等她回神的時候,雨傘掉在泥水中,張雁回牽著她的手腕往前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