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生笑得猥瑣,配合滿臉隱隱癡迷向往的表情,惡心得仿佛一只掉進油罐的老鼠。
天花板不知何時裂開黑色縫隙,連續幾日的暴雨,使學校各處墻壁都有陰潮的雨痕,地面也是濕漉漉的,空氣里流淌著難聞的腥味。
有學生攥著一打照片匆匆跑過,和身后追趕的人嬉皮笑臉,照片被他高舉起來,在空中飛舞,旋轉落下,滿地都是雪花白的照片。
有更多的人加入這場隱秘的瘋狂,曾經維護過張雁回的學習委員挑了挑鼻梁的眼鏡,看向隨便撿起的照片,無言地張嘴:“好惡心啊。
有學生插進來接話道:“……那女人可惡心了!人在做天在看,果不其然遭報應了,先是被光顧她的男人老婆打上門,打得幾天下不了床,那些和她處出感情的男的,爭風吃醋,結果在某個黑夜,約痊愈的張小妹到理發店里茍且,結束完畢把她捅死在那張破木板堆起來的床上……據說那男的嘴里喊著‘要張小妹只能屬于她’,還罵張小妹水性楊花,最終跟著捅死在她身邊……”
“你這消息不準確!”
“張小妹沒死!她還留著一口氣,送到醫院里又活過來,但是身體器官都快壞死了!成了植物人……”
“但她前幾年死了!”
“……有其母必有其子,你們看看這些照片,真的是跌破我的三觀,他……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呢?繼承他母親的衣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