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蔣春眠湊近看,校服被砍刀劈開巨口,露出里面染著血的脊背,血痕映在少年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目,兩側的蝴蝶骨似要沖破衣服的束縛,展翅而飛,張雁回單手撐著墻壁,強忍血肉愈合的痛意,扭轉脖頸,專注凝望著蔣春眠飽含擔憂和自責的面容。
“沒騙你吧,真沒事,只是小傷而已。”
蔣春眠愣愣伸手,摸向碎裂的衣料,指腹沾染新鮮血液,不敢置信道:“可是那刀……”
那刀劈碎了花瓶,而且逃跑的過程她幾次看向張雁回的后背,看到的傷口樣子和此刻的全然不同,難道又是自己眼花了?
蔣春眠使勁閉起眼睛,再睜開。
“好啦,別多想。”張雁回抿唇笑笑。
蔣春眠想起眼前一閃而過的血色河流,捏起拳頭錘了錘腦袋,“……那可能真是我眼花了,怎麼可能呢?”剛錘完一下,就被張雁回捏住拳頭。
“別敲頭呀。”
張雁回轉身,牽住她的手腕往里面走,這是一間還沒有利用起來的教室,里面空蕩蕩的,只有一張會議桌,張雁回用袖口擦干凈一角,示意蔣春眠坐上去。
“可能是最近壓力大,又遇到這種事情,難免產生奇怪的景象,你在這里休息會兒,我出去把方正祥引開。他是因為我才想要傷害你的,我把他引開后,你再離開。”
蔣春眠果斷拒絕:“你受傷了!我們倆躲在這里等他離開不行嗎?用不著出去犯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