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春眠不敢亂碰,不自覺伸手捏住他垂落的袖口,“怎麼這麼嚴重啊……”
遠看以為是小傷,近看才知道整個骨頭都裸露出來,皮肉外翻,難怪剛和張雁回打照面的時候,他的臉色那麼白,簡直比墻皮還要白。
她竟然懷疑張雁回。
蔣春眠自責得不行,擠出兩滴眼淚,恨恨聲道:“別讓我碰到方正祥,否則我打得他滿地找牙!太可恨了!”
他垂眸凝視眼前的蔣春眠,看到她的擔憂,看到她的怒意,唯獨沒有……沒有面臨異性的緊張羞澀,他抿起唇,眼睫密密地垂落,遮住盛滿渴求的眼睛。
“我沒事,真沒事。你別擔心。”
蔣春眠唔了聲,沒細聽他話里的安慰,受傷之人都是這樣跟身邊人說的,沒事,沒事,其實疼得都快忍不住了,她想著要盡快帶他到醫院。
開廁所門的時候,她問道:“方正祥呢?他在哪里?”
兩人拐到樓梯口,蔣春眠正警惕周圍,就聽張雁回說:“他砍傷我后…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忽然就瘋掉了。我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。
說話間,他一直垂著頭,沒敢和蔣春眠對視。
蔣春眠嗯了聲,沒再多問,先陪著他打車去了醫院。
畢竟胳膊那里的血著實有些嚇人。
到達醫院,醫生把張雁回的胳膊處理好,兩人在路邊攔車的時候,張雁回率先開口:“妹兒巷。”
蔣春眠想了想,今天發生了這麼詭異的事情,要是她單獨回家也是會亂想,還不如跟著張雁回回家,正好她也有事情要問。
到了張雁回的家里,蔣春眠自來熟地坐在沙發上,接連被追趕使她筋疲力盡,顧不得形象可言,更顧不上照顧受傷胳膊不便的同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