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到門口,指著房門,“開門!我們進去談。”
談話沒談成。
蔣春眠先到浴室里沖了個澡,換上先前留在他家里的衣服,隨后拿著拖把到樓道里擦拭血液,張雁回走了一路,流了一路的血!甚至連墻壁都濺上,蔣春眠的恐懼被煩悶取代,把樓道拖得錚明瓦亮,轉身,就見本應該在浴室洗漱的張雁回,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背后。
“啊!”蔣春眠被嚇了一跳。
張雁回白著臉,伸手扶她。
蔣春眠:“不是說你到浴室洗漱,等你收拾完我們再談嗎?跟出來干什麼。
張雁回不好直接說怕你跑了,“我,我來清理吧!”
蔣春眠推開他的手,張雁回面色驟變,周身泛著股陰冷氣息,蔣春眠腳底干凈的臺階再次變得粘膩血腥,她朝著地面一指,又指著他的身體,“你這樣怎麼清理!我剛拖好的樓梯,又臟了。你先回去,別出來,我弄完這里就進去。我有話問你。”
張雁回依依不舍:“好吧。”
蔣春眠認命地重新拖起樓梯,后背洇出汗液,又驟然被一股沒來由的陰冷氣凍僵,她嘴角微微抽搐,迅速轉身回頭,果然看見張雁回透過門縫直勾勾地盯著她,他推開房門,沒出來,聲音低低道:“蔣春眠。
“嗯?”
“我怕你離開。”
原先還存在的些微恐懼徹底消散。張雁回筆直地站在門后,過分蒼白的面容呈現出濃濃的恐懼,仿佛承受的比蔣春眠所承受的還要可怕,那是無法描述的怕被喜歡之人所丟棄的沉重恐慌。
蔣春眠:“……那你站在那里看著吧。”
樓道還是要清理的,不然等血液干了就更難弄。要是偷懶等第二天被人發現,不好解釋這些血是怎麼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