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點忘記了,你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,”蔣春眠指著洇出血跡的地方,遲疑地問道:“傷口怎麼處理?我記得那次也是你受傷,到醫院包扎完就沒事了。”
張雁回擦干凈碗碟放好,若無其事地笑道:“死了也是有好處的。”
“張雁回!”蔣春眠不知為何,不喜他說話的態度。
張雁回:“真有好處!不是很嚴重的傷口可以自行愈合,很嚴重的話需要些時間。
和在醫務室里看見的出血量不是相同等級的,蔣春眠先是搖搖頭,然后又點頭。
“很多!就算能愈合也不能把它放在著,我拿藥。”
兩人身上都帶著濃濃的藥味,誰也沒嫌棄誰。睡覺的時候,仍舊是蔣春眠躺在唯一的床上,張雁回鋪好地鋪,躺在她的床下。
臨睡的前一刻,張雁回聽到蔣春眠嘟囔一聲,他豎起耳朵仔細聽,這才聽清楚蔣春眠是在跟他說話。
她先是很小聲地道了聲歉,然后說道:“那些人怎麼都不知道你的事啊?”
張雁回斟酌片刻,決定實話實說:“知道的都瘋了,不知道的沒機會知道,自顧不暇。”
學校里那些原本正常但是后來瘋癲的學生老師們,盡管并非張雁回親自動手,但和他的詛咒脫不了關系,學校是曇花鎮怨氣最深最濃重的地方,深處其中的人們受到的影響自然也是最厲害的。
若是生前的他會產生自責情緒,此刻則是全然的淡漠和事不關己的態度。
所以哪怕是決定誠實,也絕不對此發表過多的言論,以免蔣春眠察覺到他的冷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