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冷嗎?”張雁回以身體為屏障,擋住涼風。
蔣春眠搖頭。
這點親密動作早已習以為常,張雁回的心意太明顯,猜測的機會都不留給她,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家中,只要她抬頭,永遠能感受到他炙熱的目光,明明他已經死了,身體都是涼的,可偏偏想到他,就仿佛有團烈火降落,在她周圍狂烈地燒灼。
說話的功夫,面前金光驟然大亮,碧青色的天空被照射發白,火紅圓日躍出。
張雁回說:“在這許愿很靈。”
蔣春眠登時精神起來,直勾勾盯著張雁回:“是現在嗎!”
張雁回:“是。”
蔣春眠很想跪在地上用最傳統的方式告知各界神仙滿足她的愿望,但情緒沒到位,在后座抱著張雁回的腰,迷迷糊糊睡了一路,天沒亮站在山頂,腦子有些懵。
她睜大眼睛,開始打量哪塊位置最好,最能彰顯她的真誠。
張雁回的懷抱空掉,下意識地追過去,沒再抱著她,而是胳膊貼著她的胳膊,手背不經意貼碰她的手背,那股空落落的感覺才緩解。
“我以前沒許過什麼愿望,我的愿望全都給你。”他的手指動了動,輕輕地勾住蔣春眠的手指,纏了有一小會兒,松開,然后對著初升的旭日高聲喊道:“蔣春眠!”
“心想事成!”
遙遠的天邊蕩來熟悉的呼喊。
蔣春眠的耳邊響起震天的回聲,她還沒從那股震驚激動的余味中回神,張雁回便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:“就算……我陪著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