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雁回唇角翹起來:“那麼開心啊。”
蔣春眠:“明天我要睡到中午再醒!”
考場外面人山人海,聚集著接考的家長們,兩人親昵的舉動引來旁人的圍觀,張雁回見蔣春眠沒注意到,他更加不避諱,恨不得都讓人瞧瞧,蔣春眠是他的!想到這里,張雁回收緊環抱著她腰的手:“明天的事先不提,那天晚上說的話你聽到了嗎?”
蔣春眠一愣。
張雁回用掌心擦掉她額頭的汗,又給她順了順頭發絲,笑著說:“沒聽到也沒關系!我現在說,高考結束了。
蔣春眠清楚他說的是哪天。自從張雁回身份暴露,無論給自己做多少心里建設,難免心有恐懼,可自從那天張雁回攥著她的手,一寸寸地摸遍他周身的傷口,嘗盡他的委屈和苦楚后,那點恐懼就消失不見。
就是那個晚上,張雁回借著哄睡的時機,在她耳邊說小話,他說:還有兩個月。
在這兩個月期間,兩人心照不宣地像從前那樣相處,但兩人心里都知道,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。
張雁回又在她耳邊說了句。蔣春眠紅著臉偏開頭,嗯了聲,抬眼看他,撞進張雁回含著期待和委屈的眼眸,她抿了抿唇,貼近他的耳朵用同等音量說:“我也是!”
張雁回卻并不覺得滿足。他的胃口實在是被蔣春眠喂刁了,目前的狀況比曾經好得是天上地下,若是回到幾月前的時候,但凡是蔣春眠善意的目光都能讓他回味整天,可備考的兩三月間,兩人同吃同住,雖然沒有挑明,可自那日攥著蔣春眠的手摸遍全身,他就覺兩人心照不宣,只差高考臨門一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