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再多說什麼,兩人到超市買了零食回到家中,夜晚不便在外久留,就算張雁回是鬼,但也要避諱著被人察覺。蔣春眠卸下重擔滿身輕松,回身就看見張雁回心事重重。
她頭腦嗡得一聲響:別是他考試沒發揮好吧?
她考前焦慮,被張雁回開解后倒是輕松很多,仔細回想張雁回的狀態,似乎是有點不對勁,考前還總是到她的考場亂竄!若真是因她發揮失常,那就罪過了。
蔣春眠皺著眉使勁想安慰的話:“沒什麼大不了的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她抬眼盯著張雁回,被他驟然露出的不滿震住,不知所措地張著嘴:“你怎麼了?”
他的神色活像是一只被搶食的幼犬,滿腹委屈不敢言明,只瞪著汪汪的黑眼睛直勾勾盯著。不像是考試沒發揮好的樣子,蔣春眠想不出所以然,隨后就聽張雁回說:“沒聽你親口說出那句話,我總是不安心。”
他有些不好意思,臉都紅了,但還是故作鎮靜地低聲說:“你也知道我不算是‘正常’人,我總是怕你和我相處是敷衍逢迎,有朝一日會因恐懼逃離……”
蔣春眠算是明白了,冠冕堂皇說了一堆,其實還是沒有安全感。但她是正正經經的乖學生,雖然在曇花鎮的經歷是離奇些,可情情愛愛這些不是張嘴就能來的,可眼前人的模樣實在委屈,她咽了咽唾沫,又清了清嗓子。
“張雁回你聽明白了,我就說這一次。”她的眼睛晶亮,說:“我喜歡你,很喜歡你!”
本以為聽到真心實意的表白,眼前的少年必定會露出燦爛的笑容,可實際上呈現在眼前的,是不知道哪里的鮮血流出來,糊了張雁回滿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