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嬋捧著銀甲的臉,暗淡的眼瞳映照出兩顆散著紅光的金屬眼,她語氣嚴肅道:“不,你不健康。銀甲,你生病了,需要治療。”
銀甲老老實實地被她捧著臉。
姜嬋語氣萎靡,“是你的小主人沒有用,她沒辦法及時請來醫生。”
銀甲的肢體連接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,每次都給姜嬋一種它即將散架的錯覺,銀甲緩慢堅定地說:“銀甲很喜歡小主人。”
姜嬋:“但是她沒有用,她沒辦法治好你。
“銀甲很喜歡小主人。”
姜嬋似乎感受到金屬外殼掩藏著的電流的涌動,她的指腹發麻,如果想要徹底的檢修銀甲,那筆錢要攢很久,銀甲等不到那個時候,而街道每時每刻都有危險發生,可能是槍擊,可能是無人機,隨便一場小型的混亂,都能使銀甲的身體散架,他已經不堪一擊了。
“我不值得你保護,我很沒用。”要不是銀甲,她可能都活不到現在。
銀甲緩慢且堅定地說:“銀甲很喜歡小主人。
被姜嬋安裝在他肩膀處的機械臂緩慢地轉動,那條手臂是玻璃鋼的材質,和他的金屬軀體很違和,他的手掌放在她的后背,輕輕地拍打,雖然觸感是冰涼的,姜嬋卻覺得有股暖流自心間升起,她說道:“我會治好你的。銀甲,你要永遠陪伴我。”
金屬眼掃描出眼前的畫面:洗干凈臟污的姜嬋穿著質地柔軟的棉裙,她埋在掉漆的金屬胸膛前,露出截脆弱潔白的脖頸,黑發柔順地披散在后背,發尾和銀白金屬手臂相互交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