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許聽瀾道。
“獅虎搏兔,亦當全力。”沈聿一本正經的說。
許聽瀾一愣:“哦……兔崽子。”
兩人嗤嗤的笑,沈聿道:“不是兔崽子又是什麼?”
窗前燭花一爆,沈聿看著妻子的側臉,探著身子去熄燈。
許聽瀾卻推了推他,勸他分房:“這腹中孩子本就說不清楚,還是避嫌的好,去西間吧。”
“不去!”沈聿更加任性的往妻子身上一貼:“我什麼也不做,只睡覺……”
許聽瀾打趣道:“若不是居喪期間,非給你抬幾個通房妾室,讓你再磨人!”
沈聿神色一僵,緩緩松開了手。
許聽瀾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,返握住丈夫的手,被他不動聲色的抽出來。
“我說錯話了還不行?”許聽瀾道。
沈聿也不熄燈了,兀自從枕下摸出一本書來。
許聽瀾咋舌道:“憑誰家媳婦給丈夫張羅妾室,都要被夸一聲大度賢良的,我不過隨口開個玩笑,你倒生氣了,搞得好像我要給自己納妾似的。
沈聿乜她一眼:“越說越離譜……”
許聽瀾知道,這家里曾因公公寵愛妾室鬧得天翻地覆,沈聿兄弟夾在中間不知吃了多少委屈,導致他們對此頗為抵觸,早在她頭次懷孕之時,婆婆欲從身邊選個心思端正的丫鬟開了臉抬做通房,就被丈夫斷然拒絕過,自此家里再沒人提過這種話。
她自知開玩笑惹惱了丈夫,也難得軟語一回,哄勸道:“好了好了是我不對,你就委屈一下,分房睡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