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想引經據典的稱贊一番,奈何胸無點墨,直呼“臥槽”又有可能被扁。
正在搜腸刮肚,卻見沈聿已提劍收勢,劍鋒入鞘,利落干凈。
滿腔興奮只能化作掌聲,拎著小木劍屁顛屁顛的上前:“爹,大哥也練劍嗎?”
“大哥不樂意學。”沈聿道。
“懷安愿意學!”沈懷安激動極了。
沈聿聞言,眉目舒展,從最基本的握劍和步法開始,手把手的教他。
未過多時,幾個粗使婆子抬著一張春凳,后面跟著好些個低眉斂目的丫鬟,輕手輕腳的從旁經過,春凳上趴著個氣息奄奄的人,衣衫凌亂,下半身滿是血污,想必是她們趁著陰雨天天色暗,要將孟姨娘送出門去。
沈懷安正在琢磨招式,收步轉身,忽然被沈聿攬在了懷里。沈聿假借糾正他的姿勢,用高挑的身軀嚴嚴實實擋住了他的視線。
“懷安,看前面。”沈聿有意往另一個方向指去:“習武跟讀書一樣,都是要下功夫的,要冬練三九,夏練三伏……”
“爹。”懷安出聲打斷。
“嗯?”
“您教我一些花拳繡腿的招式就好啦,看起來很厲害,不用下功夫的那種。”懷安十足認真的說。
他是真心求教。
沈聿:“……”
他是真想揍人。
半是教劍法,半是陪著兒子胡鬧,玩了個盡興,回到東院時,爺倆的衣裳都快濕透了。
麻衣本就不擋風,還在外頭淋雨。許聽瀾想罵人,又見兒子正在興頭上,不忍掃了他的興,索性丟下他們爺倆回房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