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聿輕咳一聲,趙淳也嗤笑道:“逃稅?都是往少了逃,哪有人越逃越多的?”
懷安心想,你都發現了,還問我干什麼?
果然,趙淳從袖中又掏出一沓銀票,對沈聿道:“下官回去一問,犬子便說出了實情,一兩一張,足有三十張。”
沈聿能說什麼呢,無非是假做驚訝,明知故問的問兒子:“是麼?”
懷安點點頭,老實巴交的樣子。
沈聿因道:“只聽說兩個孩子忙著刻書,既然要售賣,自然就有盈利,如何分成由他們自己說了算,小孩子之間的事,我一向不太過問。”
趙淳臉上閃過一絲驚訝,這叫什麼話?他只聽聞父為子綱,小孩子哪有自己說了算的?何況子女分家之前都不該有自己的私產,六七歲的娃娃,竟敢隨意處置這麼大的數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