芃兒開始長牙啦!難怪見到什麼都要咬。
芃姐兒牙癢難耐,不讓咬,張嘴就要哭,郝媽媽趕忙從小簸籮里拿出曬干的蘋果條給她磨牙。
摘了滿滿一筐,懷安另外分出兩個小籃子,先送到祖母院里一籃,給祖母嘗鮮,再去西院二房。
“葫蘆娃,葫蘆娃,一棵藤上七朵花……啦啦啦啦……”懷安哼著“奇奇怪怪”的調子,一路蹦跳。
剛一進院子,管事的婆子就迎上來:“安哥兒來啦,二爺在堂屋呢。
“二嬸嬸又難受啦?”懷安壓低了聲音問。
聽家里的人說,二嬸生完小堂姐后身子一直不好,今年開春鬧又了一場風寒,反反復復的咳嗽,低熱頭疼,胸悶乏力,郎中的藥方換了一副又一副,都不太見效,所以這幾個月,懷遠索性搬回內宅,守在西院侍疾,懷瑩也每天過來,只是年紀還小,幫不上什麼忙。
“是啊,郎中剛走。”婆子道。
懷安放輕了腳步進去,屋里滿是藥味,原來丫鬟在角落里煎藥,嬸嬸已經睡了,二叔在堂屋與懷遠哥哥下棋打發時間,難掩愁容。
沈錄朝他招招手:“來,新做好的茯苓膏。”
懷安將一籃子葫蘆擱在桌上,道:“剛摘的葫蘆,讓小灶房做給嬸嬸吃。”
“好孩子。”沈錄夸贊道:“這葫蘆長得可愛,可是你們開春時種的?”
懷安點點頭,脆生生的說:“留了幾個更好看的在藤上,等它變白了,摘下來盤著玩,我都分好了,一人一個,二叔的那個做成酒葫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