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難得吃這麼幾回肉,趙嬸嬸看著院里一筐新鮮的藕說:“不如炸耦合。”
于是懷安一來,便吃上了金黃酥脆的炸耦合。
……
幾乎與懷安前后腳,兩個衣衫襤褸的小少年來到沈宅門口。
門房細問之下,才知道是家里太太娘家的堂侄孫,叫陳甍,另一個是他的書童。
門房一刻也不敢耽擱,忙去稟告李環,李環又往內宅傳話。
陳家的親戚,甭管遠近,自然沒人敢怠慢,因此少年等了不到半盞茶工夫,就被人引著直接進了內宅。
沈聿正陪著太太說話,聽說有位小表侄來了,自然也要見一見。
陳氏對沈聿道:“甍兒是你堂舅的獨孫,你還有印象嗎?”
沈聿似乎有些印象,只是堂舅一家早已分支出去,定居鄰縣,他又一直在外考試做官,很少與親戚走動,因此記不太清了。
“這孩子據說很有出息,他……”陳氏話音未落,只見一個蓬頭垢面的少年進來,頓時呆住了。
陳甍渾渾噩噩的朝陳氏和沈聿行禮:“姑祖母,表叔。”
陳氏錯愕的站起身來,沈聿也跟著站起來。
陳氏上前拉著少年的手:“孩子,跟祖母說,出什麼事啦?”
陳甍雙目呆滯,好半晌,才擠出一句話:“倭寇……好多好多的倭寇,我爹娘,還有祖父,還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