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蹄嘚嘚,平穩的駛向行人如織的街道。
來到縣衙,懷安才知道趙知縣請來的不只有老爹,還有一位英俊威武的將軍。
得,現在不但不是唯一了,連唯二都不是了。
這位將軍姓周名岳字鎮川,正是當日沈錄請來的援軍。解安江之圍后,倭寇敗走,周將軍乘勝追擊,斬首百余級,余黨數千人逃往海上。
眼下周岳的軍隊在城外駐扎修整,周岳受趙淳之邀進城赴宴。
周將軍是武將,基于國朝以文制武的官制,即便他在三人中官職最高,依然謙遜有禮。
三人相互見禮之后,趙知縣問起沈錄為什麼沒來。
沈聿道明原由:舍弟妹身體抱恙,延請了外地名醫登門,沈錄在家中陪伴。
趙淳點頭表示知曉了。他其實早幾日就要請三人來縣衙,深謝三位守城和解圍的功績,只是不湊巧,沈聿那日拆毀了民房放出了囚犯,城是守住了,闔家團圓,享受天倫之樂,趙知縣卻要忙著修蓋民居、撫恤傷殘,處理善后工作。
為了節省時間,趙淳打算為沈家送一道匾額以示表彰,被沈聿直截了當的拒絕了。
沈聿竟真的帶來一壇好酒,就是那日在城墻上,與趙淳提起的酒。
此時還未擺飯,懷安和趙盼早早的被裹成兩個棉花球,打發到院子里玩,和長興一起跳百索。
一邊跳,趙盼一邊問他:“你說周將軍今年多大年紀?”
“周將軍?”懷安后知后覺的站住腳,繩索凌空打了個璇兒,打在他的鞋底,原地甩出兩個弧度,軟塌塌的耷拉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