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默默剝完一個柑橘,掰成兩半,半個遞給母親,半個遞給妻子。
許聽瀾嘗了一口,神色如常的說:“甜的。”
沈聿這才給自己剝了一個,他很怕酸,結果冰涼的橘子瓣入口,疏朗的眉目瞬間扭曲,險些酸倒了牙。
許聽瀾好計得逞,別開臉竊竊地笑他。
陳氏對這兩口子的頑皮司空見慣,視若無睹的繼續道:“你舅舅從京城回信了。
慘遭戲弄的沈聿將酸得令人發指的橘子吐進痰盒兒里,又見母親的貼身丫鬟真的取來一封信,才正色將信件接過來,一目十行的看完。
“舅舅讓我上京時捎上陳甍,以后陳甍由他來撫養。”沈聿頓了頓,等母親的意思。
就算將陳甍留在家里他也是無所謂的,一個也是養兩個也是放,他連沈懷安這樣的孩子都養得了,還有什麼潑猴兒是養不了的。
老爹在腹誹,懷安在外頭打了一連串噴嚏,揉揉鼻子:“誰在罵我!”
懷瑩笑道:“快想想最近得罪了什麼人?”
懷安想來想去:“除了我爹……我也不敢得罪別人啊。”
陳氏被孫子的噴嚏聲打斷思路,怒騰騰的說:“看看看看,都說了三春倒寒,一個個的就給我卸衣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