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聿直直盯著他,一副“你把我兒子吼哭了,還來污蔑他”的神情。
“沈明翰,縱子如殺子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?”陳三咬牙切齒的說。
沈聿攢眉,微微抬起下巴,似乎在細細品味這句話:“縱子如殺子,表兄說的極是。”
人所共知陳家本家三代沒出過半個有出息的兒孫,嫖的嫖賭的賭,消耗祖業過日子,活脫脫一個縱子如殺子的典范。
陳三氣得渾身哆嗦,張口結舌半晌,生吞下一口惡氣,徑直拂袖而去。
陳大看看兄弟又看看沈聿,緊鎖眉頭,想到自己有“任務”在身,才按捺住想要罵人的心,對沈聿道:“明翰表弟,我不跟你兜圈子,只說一句話,你要真為這孩子好,就讓他回到本族。”
沈聿語調平淡,卻吐字如釘:“表兄,我也只說一句話,此事我僅遵家母之命——不行。
陳家大爺嘴角一陣抽搐:“你沈家如今仗著門第顯赫就目下無塵,對母家的族親都不屑一顧了!”
言罷,道一聲告辭,便作勢要走。
他端出娘家人派頭,以為沈聿會好言好語的留他。
誰知沈聿猛然換上一臉求之不得的笑容:“我送送表兄。”
陳家大爺一腳絆到門檻,險些摔了個大馬趴,從齒縫間的擠出兩個字:“不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