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話也只能說到這里, 陳甍畢竟是回到本族的伯祖父身邊,說多了倒有離間之嫌。
陳甍乖巧的點點頭。
沈聿起身,欲叫懷安起來送送表哥, 卻聽陳甍道:“叔父還是不要叫懷安了, 等我在伯祖父家安頓好了,就回來看他。”
沈聿腳步一滯, 嘆道:“爹娘不在身邊, 更要照顧好自己。下次休沐, 叔父嬸嬸帶著表兄表弟去看你。”
“是。
李環媳婦帶著他的行李跟在后頭,東西很少,衣物都是他來到沈家以后置辦的,家里值錢的物件大多被砸毀搶空,只貼身帶著父母給他的玉佩做念想,并祖父留下的田契房契、匯票鋪面傍身。
許聽瀾踟躕片刻,還是不放心,跟出去見了見來接他的人,除了車夫外還有一個婆子,她向那婆子細細交代了陳甍每日的用藥,服用幾次,如何煎制等等,才目送著馬車離開。
懷安是被娘親叫醒的,他們今天還要赴鄭閣老府上的宴席呢。
他戀戀不舍的在床上滾了兩圈才離開被窩,像個提線木偶一樣,任由丫鬟給他穿衣裳。留在京城的僅有一個丫鬟玲瓏,沒照看過小孩子,手忙腳亂的穿不好。
許聽瀾發話:“起來自己穿。”
懷安這才慢吞吞的爬起來,撐著床沿下床時,突然被一個硬物硌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