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繁和陸顯跟著勸說:“逝者已矣,明翰,一定要節哀呀。”
沈聿苦笑點頭:“無妨無妨,衙中一切都好吧?”
三人便你一言我一語的向他介紹起衙中事務來,無非是編書修史組織經筵等,多數時候閑的吃飯不用放鹽。
同僚交接完畢,沈聿又召集手下典籍、侍詔等人,將分管的一應事物理清頭緒。
雜役送來飯菜,沈聿才發現已經到了中午,掛起毛筆準備用飯。
謝彥開是癸丑科狀元,生的目似朗星,相貌堂堂。比沈聿大三歲,卻比他晚一科,品秩也低一級。但兩人私交不錯,性格投契,又互相欣賞對方的才學。
謝彥開是京城本地人,是以沈聿直接向他提出:“佑寧兄可認得前科的落第舉子?我想聘請一位西席。”
謝彥開沉吟片刻,道:“舉子我不認得幾個,但我有一位遠方表親,是前科會試的貢士。
“貢士?”沈聿面露驚訝:“他殿試沒有通過?”
會試通過稱貢士,貢士可以參加殿試,而殿試沒有落榜一說,只是對所選貢士進行重新排名,所以但凡通過會試的,不出意外都會成為進士,除非出意外。
“學問倒是沒得說,據說是卷面上出了點意外,殿試落榜了。”謝彥開道。
“這樣——”沈聿面露同情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