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哭著去上學, 放學回家眼睛腫得像核桃。懷安好幾次想跟他說出實情,可是爸爸威脅他, 要是敢說真話就揍他。
雖然這輩子的爹娘絕對不會做類似的事, 可這……畢竟是一匹馬呀。
懷安撓撓頭, 不好交代呀……
天色不早了,莊子里的下人等在外頭, 見孩子們回來,忙轉回去稟報。
堂屋里一眾長輩這才放下心來,片刻又見幾個孩子空著手出去,牽了一匹活物回來。
這馬通體純白,鬃毛如瀑,觀之不像民間的物種,甚至不像凡間的物種。
“這是誰家的馬呀?”陳充站在房檐下,稍有些吃驚。
孩子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道盡剛剛發生的事,極力證明是對方強人所難,扔下這匹小馬就跑的。
平日里能說會道的懷安此時卻啞巴了,他一手攥著韁繩,另一只手在馬脖子上摩挲,似乎有點緊張。
陳充拾級而下,端詳起那匹馬來。他久在兵部,少不了與戰馬打交道,粗通相馬之法。
先看牙口,判斷是一匹還未成年的馬駒;再看毛色、看骨架,實在是一匹良駒;再看氣質……算了,看不下去。
“娘……”懷安欲言又止。
“你想養嗎?”許聽瀾問。
懷安點點頭:“挺想的,但如果家里不好養,養在莊子里也行,這家伙有點傻,丟出去活不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