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安張大了嘴,突然想起明天要上課。然后像個霜打的茄子一樣,回房洗洗睡了。
聽見大哥在身后笑他。
老爹問:“你笑什麼?”
大哥道:“我笑秋后的螞蚱, 向來是蹦跶不了幾天的。”
懷安:!!!
好生氣, 但無法反駁。
懷安和懷銘各自回房休息,芃姐兒玩了整日,中午也沒睡多久, 早就掛在沈聿身上睡得昏天黑地, 沈聿輕輕將她放在小床上。
“難為這幾個孩子了,在老家呼奴喚婢養尊處優, 來到京城什麼都要親力親為。”沈聿嘆道:“你公公脾氣再爆, 也沒讓我掃過馬廄啊。”
許聽瀾卻說:“人處在什麼境地, 就做什麼境地的事。家里奴婢成群,他們當然可以呼奴喚婢, 家里人手不夠,他們也要一起分擔,不能因為年紀小就一味呵護。”
沈聿煞有介事的點頭:“嗯,夫人教訓的極是……”
滿室靜謐,光影昏昏,一顆燭淚沖破燭口滾落在銅臺上,燭焰竄動,許聽瀾去剪燈花。
忽然身上一輕,竟被人打橫抱起,多年夫妻,倒沒有多少羞赧,只是錯愕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