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繁除了翰林院試講學士外,還擔任祁王府講官,今日入府講學,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。
一向寬和沉穩的祁王今日總是心不在焉的出神,目光中還動輒露出騰騰的殺意。
只是隨和的久了,這點殺意并沒有什麼威懾力。
曾繁放下手里的《公羊傳》,問:“殿下有心事?”
縱使祁王與曾繁還算親近,也是有苦難言。只是問一句:“翰林院不是要再推舉一位師傅入府嗎?人選定了嗎?”
曾繁道:“人選還未定,也無非是在沈學士、謝侍講幾個人里選,都是才學品行俱佳的,殿下但可安心。”
祁王點點頭,道:“世子已經八歲了,讀書讀得亂七八糟,天天像個黃……”
他想說像個黃鼠狼似的,搬空家里的東西還到處亂竄,又覺得當著外人的面,這樣說自己兒子不太合適,把話咽了回去。
可還是咽不下那口氣,咬牙切齒的說:“世子現在非常需要一個師傅,教,他,做,人。
第 47 章
曾繁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 又不便多問,只是口頭承諾道:“殿下放心,翰林院會盡快擬出人選, 呈送內閣票擬。”
見祁王面色稍霽,曾繁才試探著問:“沈聿沈學士托臣問一句,世子昨日在郊外,贈了他兒子一匹馬, 殿下知道這件事嗎?”
祁王一愣,他一向安分守己深居簡出,非但不知道什麼馬, 甚至連沈聿是誰也想不起來。
曾繁又將來龍去脈復述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