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。”劉承歡屬于給點顏色就開染房的性子,當即嬉皮笑臉的說:“我堂堂一個伯爵,誰敢動我一根汗毛。”
祁王溫和的一笑,突然冷下臉,手里的書卷劈頭蓋臉的朝他砸去,邊砸邊罵:“不知好歹的混賬!跟著世子一起胡鬧!世子小你也小麼?出了什麼三長兩短,孤九泉之下如何向你姐姐交代?!”
榮賀撲上去阻攔,腦袋上身上也挨了好幾下。
劉承歡為人機敏,從話音里聽出一絲關切,反手將外甥護在懷里,疾聲認錯,承諾再也不敢胡鬧。
……
皇帝再不喜歡兒子也是在私底下,廷議時還是表彰了祁王一番。
眾臣表示深感于陛下與祁王殿下的憂國憂民,必定盡心國事,恪盡職守,為君父分憂。當日山呼萬歲表完一頓忠心,次日回到衙門,該吵架吵架,該甩鍋甩鍋。
沒辦法,朝廷是一個朝廷,飯還得分鍋吃。
戶部兵部難,吏部工部也難,中央難,地方也難,抗倭的難,守北的也難,什麼叫內憂外患?區區幾萬兩白銀不過杯水車薪。
可是祁王這一行為,倒叫雍王坐不住了。
雍王遠在封地,氣的須發發抖,作為皇帝最為中意的兒子,雍王就藩只是暫時避妨,他的生活要比祁王寬裕太多,準確的說,是榮華富貴,鐘鳴鼎食。
可他視財如命,讓他將自己的私產拱手送人,比殺了他還難受。要知道他的父皇沉迷煉丹燒可是真金白銀,大內的錢燒完了,來日輪到他登基,還不得指望自己的私房錢?
雍王“高瞻遠矚”,已開始為登基后的奢靡生活做打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