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陽對自己的命運十分清楚,早有心理準備,新婚當日,見駙馬果真是個既無才學又無德行的草包,長相還極其猥瑣,便心生嫌惡。
然而她并不指天怨地,哀嘆自己的命運如何如何,而是拎著駙馬的衣領將他扔出了公主府,如扔一塊臟兮兮的破抹布,扔完了拍拍手,關起門來蒙頭睡去。
根據祖制,駙馬既不能與公主同居,又不能納妾蓄婢,想見公主一面都需要聽候傳召。
而成婚這麼多年,溫陽極少召見駙馬,每次聽說他守活寡守的快要郁郁而終了,才把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叫來親切的慰問幾句。
“最近過得怎麼樣呀?君姑君舅身體還好嗎?大嫂生了嗎?小姑成親了嗎?大侄子考試考第幾啊?”
看著駙馬哭的像個淚人,溫陽心里還挺不是滋味的:“誒呀,你別哭啊!這都是你我的命,你就認命吧,轉世投胎,記得別再嚷著當駙馬了哦。”
說完便又把他丟出去。
溫陽駙馬家中找到當年主婚的宦官,嚷著要休妻,老宦官都已經從司禮監的位置上退下來,買宅置地養老了。
聞言也是捏著公鴨嗓一番冷嘲熱諷:“怎麼著,娶了公主還嫌不滿意,你兒子是想上天娶仙女兒嗎?快別做夢了,開弓沒有回頭的箭,大亓沒有和離的公主,更沒有休妻的駙馬!想停妻再娶,左轉投胎去吧!”
駙馬的父母不堪其辱,又去行賄司禮監的某位秉筆太監,要他羅織一個罪名搞死這老東西。
干這行干的久了,把柄一大堆,罪名都是現成的,只看有沒有人想翻出來。
于是,高價“出賣”溫陽的老太監很快被打入東廠大牢,跟著這批秋審的死囚一起上了勾絕名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