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聿將他請至堂屋,誠心道:“犬子頑皮,一句玩笑的話竟引起軒然大波,該我向先生賠禮才是。”
陸廷煜擺手道:“不不不,學生絕沒有責怪懷安的意思,此前是學生偏頗了,經家父點撥,突然想通了許多事,打算閉門讀書,籌備下一科殿試。”
沈聿頗為意外:“這是好事啊。”
陸廷煜點頭道:“活了這些年,今日才想明白,明明深受其苦,反而助紂為虐,是何其離譜的一件事。
沈聿回頭瞧了兒子一眼,懷安心虛的賠笑。
陸先生說完,兩方解除了契書,沈聿在前頭送他,懷安在后頭送陸淮,相處近一個月,還真有些舍不得呢。
陸淮今天心情不錯,故意遠遠的落于大人后頭,小聲對懷安道:“祖父威脅我爹,不繼續考進士,不將我娘哄回來,就立刻開祠堂給他改名。
懷安嗤的一聲笑了,原來他的無心之言,倒給陸家老爺子提供了靈感。
不論陸先生是真心改變也好,受脅迫也罷,總好過一成不變,至少他放下那些偏執的念頭,陸淮的日子會好過一些。
待陸先生走了,懷安笑嘻嘻的湊上去:“爹,我可挽救了一個迷失青年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