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王也在端詳沈聿,他聽說沈聿是鄭閣老的學生,但此時的鄭閣老在他心里可不是什麼忠臣良相,只是個依附于吳浚之流的庸碌小人而已。
如今見到沈學士本人,端的是舒眉朗目、儀表堂堂,也難免以貌取人,覺得他是難得的青年俊彥,和鄭閣老不完全是一路人。
“沈師傅真年輕啊。”他由衷的嘆了一聲,問:“還未過而立吧?”
曾繁替他答道:“明翰今年剛過而立。”
祁王微微一驚,因為沈聿看上去比自己年輕的多,序過齒,原來他只比沈聿年長一歲。
喝了幾口茶水,曾繁和另外兩位王府官員完成了任務,也要各歸各衙,留下沈聿與祁王單獨去書房談話。
“沈師傅,聽說你有二子一女,具都十分出色?”祁王一邊走,一邊問。
沈聿自謙道:“殿下,出色談不上,小女還很年幼,犬子樸拙之質,尚算孝順守禮。
祁王一臉艷羨的笑道:“孝順守禮,就是很好的孩子了。沈師傅,曾師傅與你說過吧,你此來王府不是給孤授課,是給世子開蒙。”
“是,曾學士說過了。”沈聿道。
祁王點點頭:“世子已經八歲了,跟著曾師傅他們幾個零零碎碎讀過幾本書,也沒有正兒八經的開蒙,沈師傅進府,實解我心頭一憂啊。
”
沈聿心想,這不就是在老家時的沈懷安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