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一副稀松平常的神色:“殿下,人是學而知之的,不是生而知之的。”
“話雖如此……”祁王欲言又止,又措辭良久,才道:“只是世子……跟沈師傅家的孩子可能不太相同。”
沈聿擺出一副愿聞其詳的表情。
祁王支支吾吾的說:“他做事一向挺突然的,師傅要做好心理準備。
祁王一想到榮賀搞出來的那些事情,都覺得難為人家老師了。
沈聿籠起兩袖,摸了摸腕上的佛珠,心里頭踏實不少:“殿下不必憂慮,稚子心性未定,慢慢教導就是了。”
說話間,他的目光又撞上墻上的掛畫,那應該是一副吳道子的畫,之所以說應該,是因為仿的實在有些低劣。
按照禮儀,他是不該過多直視祁王殿下,但他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,心中暗道:如果祁王的所作所為真的是發自內心而不是嘩眾取寵的話,假使他能登基,該是何等的圣君明主?
祁王內心的想法則截然不同——簡直七上八下:沈師傅是不是看出那副畫是假的了?他怎麼又去看花瓶了?筆洗仿的挺真啊?別看獸爐那個最假!他為什麼這樣看著孤,用贗品也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