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聽瀾笑道:“在哪里讀書不是讀書,干嘛搞得如此痛苦?”
沈聿一眼看透了他的心思,道:“你在我值房里做自己的功課,不會有人打攪你。也不會有人問長問短,讓你作詩對對子背文章。”
懷安淚眼婆娑,將信將疑:“真的?”
“當然是真的。”沈聿一臉真誠。
懷安擦擦眼淚:“騙人是小狗。
沈聿壓根不接他這茬,抖抖他的功課:“去把偷工減料的功課補上,補完再睡。”
懷安哀嚎一聲,這下不但失去了自由,還要補齊功課,連“企劃案”都被老爹扣了,簡直是雞飛蛋打,賠了夫人又折兵。
等他垂頭喪氣的拿著功課離開,沈聿將手里那張“企劃案”輕飄飄的擱在許聽瀾身邊的榻桌上。
許聽瀾一條一條的看:“還別說,我兒這些點子還真新奇。
沈聿笑而不語,拿起一旁的書接著看。
“你真打算帶他去翰林院?”許聽瀾問:“明兒不是還要去王府授課嗎?”
沈聿道:“只去半日,讓子淵替我看一會兒,不礙事的。”
子淵是謝彥開的表字。
……
次日,懷安背著小書包,被老爹牽著手來到翰林院。門口有四顆槐樹,進門是磨磚對縫的八字影壁,穿過三重門來到署堂,堂中就是老爹的值房。
他好奇的四處打量,院子里除了槐樹,還有梧桐樹和石榴樹,樹上已經綴滿了紅彤彤的石榴,居然無人采摘,樹下還有一口大魚缸,九尺高的夾竹桃開的繽紛熱鬧,菊花也開始打骨朵兒。
懷安還沒說話呢,老爹就堵住了他的嘴:“不許爬樹。